倓夏

青春一家人 16

“明天就是全国大赛最后一场比赛咯，做好准备了吗？”微波炉发出“叮”地一声，不二把热好的牛奶从里边拿出来，递给刚洗澡正要上床休息的龙马。

“我们一定会拿到冠军。”龙马接过牛奶，半天没喝下一口。

“这次你打几号？”

“单打一。”

“哦，这么快就升到的单打一了，看来最近龙雅给你做的特训很有效果嘛。”

龙马回想最近他哥天天跑去学校，但是每次都吃闭门羹的场景，说：“还差得远呢。”

不二笑笑，这小子不管对谁、对什么事都这么狂妄，偏偏他又争强好胜，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好，让人没话说，真不知道以后谁能治治他。

“那么，快把牛奶喝完然后去睡觉吧，全国大赛准冠军。”

龙马只好皱着脸喝下牛奶，用最快速度一口闷完以后把杯子递给不二，搂着卡尔滨回房睡觉了。

不二见他回房后，把杯子放进洗碗机，回到沙发上继续刚才的写作。《静谧之地》的剧本他前阵子已经修改完给到德川的工作室，工作室那边收到后给出的反馈是非常满意，剧本的完善程度已经可以直接拿着去找投资人，不二便有时间重新投入之前一直计划出版的游记工作中。

除了写作，不二还有很多别的爱好，比如仙人掌、滑雪、赛马，以及摄影。最近5年以来，只要龙马放寒暑假，不二和手塚基本都会带他出门游览世界各地，三个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已经走遍了七大洲四大洋，不二的莱卡相机里积攒了很多不错的照片，笔记本上也记下了很多游行体会，正好趁着这次龙马要参加全国大赛，没有出门游玩，把之前几年的游记都整理一下。

“还没睡吗？”手塚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十二点，却发现不二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墙上投影着一张爱丁堡城堡的照片，不二专注地在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敲着，不时翻阅一下一边的笔记。

今天手塚大学时候的老师，也是现在最高裁判事之一过来东京高裁巡查，手塚不得不作陪。晚饭后手谈了几局，没注意时间居然已十一点，将老师送回家中后再返回家中也快十二点了。

“嗯，在整理之前的一些照片。”不二回过头冲他笑了笑，夜里中央空调有点凉，不二在身上裹了一张蓝色的小毯子，下巴埋在毯子里，小脸看上去分外柔软。

手塚脱下西服外套，拿下领带，修长有力的手指解开衬衫前两颗扣子，露出坚挺的喉结，大步走到沙发前，坐在不二身旁，长臂一揽把这只柔软的熊带到了自己怀里，在他颈脖的地方吸了吸：“不是在等我吗？”

“哈哈哈，有点痒呐～”不二顺着手塚的动作被他抱到腿上坐着，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才没有在等你。”

🚗🚗🚗

🐻🐻🐻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最高气温35摄氏度，附属中学对战牧之藤的全国高中生网球大赛冠亚军争夺战顺利开幕。

比赛所在地为东京体育馆，露天球场阳光直射观众席，在所有人都穿着清凉短袖的季节，只有不二穿着白色棉质长袖衬衫。最新设计师款白色衬衫外加黑色大墨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幸村、入江、小春看到不二的时候纷纷露出不可言喻的暧昧笑容，只有白石非常直接地开口问：“不二，你不热吗？”

不二不想理他，昨天晚上他们闹到了三点多，今天一大早起来，根本没能休息好。他现在眼睛还是红肿着，嗓子一开口声音沙哑，一听就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只有白石这个简单直爽的恋爱白痴会开口问出来。

“哼，白石你真应该找个人好好谈场恋爱，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蠢问题。”

光是听到前面那个上扬的语气词，就知道来人只能是一贯摆出高高在上姿态的跡部大人。

“啊？所以不二阿姨为什么穿长袖，不热吗？”跟在后面的慈郎挠挠鹅粽色的小卷毛好奇地问道。

一时间全场静默，正当跡部考虑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不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防晒。”

“哈哈哈，对，防晒防晒，今天太阳这么大，你不二阿姨皮肤娇嫩不能见太阳。”白石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赶紧打圆场和自己的纯真无邪的堂弟解释道。

“哦，这样啊。今天的太阳是很大，幸好哥哥准备了超大的遮阳伞、饮料、还有制冷机～”慈郎兴奋的说道，做为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N代，慈郎对卡里有多少钱没有概念，但是对于享受娱乐这块却是有要求的，标准就是能让他随时随地能睡得舒服。

见者有份，托跡部大人的福，他们这些坐在亲友团观众席的人享受到了全场最高的待遇。场上的选手顶着太阳挥汗如雨，场下的观众坐在遮阳伞下面悠闲观看比赛。

“慈郎今天不会睡着吧？”看着慈郎快乐地吃着pocky，入江没忍住调侃他。大人们总是忍不住要逗逗人群里最软萌可爱的小孩。

慈郎声音软软地反驳道：“才不会呢，据说长太郎练习了一招发球绝技，只要能发过网，就一定能得分，我今天可是要好好睁大眼睛看长太郎的比赛～”

“长太郎的发球且有得练呢，失误率太高。”双脚交叉搭在前面的椅子上，双手垫在脑后悠闲靠坐在椅子上的龙雅开口说道。这阵子他去附属中学堵人的次数太多，网球部每个人什么水平他再清楚不过，兴致来了还会上前指导，莱因哈特只当没看见，实在烦了就躲开他。

“说起来，莱因哈特教练脾气那么好，龙雅哥哥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讨厌你？”切原没忍住开口问道。

和不二、幸村这种表面温柔软弱和气背后黑化大魔王的类型不同，莱因哈特是真的很温柔，不论是脾气还是手段，自从他执教以后，切原打网球时候发脾气的次数指数级减少。能够让他这么讨厌的人，实在是罕见。

“哈哈，就，年少轻狂犯了点错。”龙雅不好意思地打哈哈敷衍过去。

“如果始乱终弃也算是‘一点错’的话。”手塚不客气抖落自己侄子的底细。

“喂，二叔你…”

观众席上的人看了看场上坐在教练席上清风朗月气质卓绝的金发碧眼美人外交官，又看看翘个二郎腿痞里痞气根本不像个大学教授的某人，只能说一句“渣男，活该单身”。

“误会，那真的是个误会～”已经没有人在意他的回答。

慈郎捕捉到前来观看表演的丸井，开心的打开丸井给他带的自己做的蛋糕，旁边跡部无奈地吩咐慈郎只能吃一块。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全国大赛男子组单打二号是凤和财前这对组合，虽然年纪相当，但若是轮辈分，财前得叫凤堂叔。由于实在是太吓人，两人从来没用过这个称呼就是了。

财前和凤拿手绝技之一都是发球，一个能够打出连发球，一个可以轰出时速高达200km的重炮发球，虽然凤的发球偶有失误，但是只要发成功，就一定能直接得分。靠着连续发局得分以及另外拿下的一局，D2这一组合轻松取胜。

“啊，真是无聊的胜利。”看完整场比赛平等院不由发出感叹。

赢得很普通，也很无趣。

“老爹你那种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打碎对方自信、让对方完全信服的霸王行事作风可不是人人都适用的，而且也就老妈吃你这套，这两个人一个走温怀路线的钢琴王子，一个除了更新博客什么都不感兴趣堪比八卦狗仔的人，能靠着发球赢下已经很不错了。”深司顶着一张三无脸幽幽吐槽。

平等院被他吐槽也不生气，他闺女说什么他都乐意听着，长臂一揽搂过旁边正经端坐的德川咬耳根：“你喜欢我的风格吗，精英？”

德川扭过头看看身旁一脸不正经的平等院，又想起当年两人刚相识的时候，平等院屡次击溃他后说出的那些话语。因为他的那些话，在很长一段时间，德川都觉得很痛苦无法释怀，甚至怀疑自己前十几年人生信条是否是正确的。

虽然后来两人的关系有所改善，也默认尊重对方的行事风格，结婚十几年来已经对另一方了如指掌，甚至能够直接猜测出同一件事情对方会采用什么样的做法，已经不会因为另一方做法和自己不同就横加干涉指责，但是平等院就是喜欢没事逗他。

毕竟娶了一朵高岭之花，每天供着捧着多没有意思，当然是要多加把玩品赏。

因此听到平等院的话，德川也不恼怒，更不会像以前那样闷着不说话。

他抬起右手，修长白细的中指和拇指相抵，直接冲着平等院脑门上的疤痕来了个一指禅。

“咚”地一声，清脆悦耳，身心舒爽。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围观全程的种岛不客气的直接笑了出来，其他人倒没这么放肆，毕竟平等院说起来是他们的前辈，不好直接调侃他。

平等院只当没听到，握住德川的手吹了吹，“疼不疼？我们大导演的手可不能伤着，回头要是不能拿下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我可就成罪人了。”

德川懒得理他，越说越来劲。

“接下来是S3，风多出场咯。”入江站起来调整了一下摄像机的镜头，打开录制模式后又回到种岛旁边坐下。

“放心，他比赛前我可是给他做了特训，问题不大。”种岛不在意的说道。

“阿修，你分明是虐了他一顿吧。”入江无奈的说道。

“哈哈，这也算是成长的必修课，不过风多的速度越来越快，再过一年我可能就打不过他咯。”

场上，一头白色卷毛、皮肤白皙的加治风多带着笑意，缓缓走上球场。他今天早上特意算了一卦，结果很不错哦。

“说起来风多还真是有点意思，简直算得上你们两的提纯版。”平等院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他继承了种岛的白色头发和修长身形，皮肤相貌却和入江相似，性格顽劣腹黑的一面和在参议院集会上轻松玩弄政敌的种岛一模一样，喜欢占卜带有神秘气质的一面则像极了入江。

“那深司的话你是重在参与。”入江反击道，毕竟深司大多数方面都像德川，尤其是颜值，看上去和平等院没什么太大关系。

“哼，那是我们闺女眼光好，会挑优点继承。”平等院嘴上不忘上赶着讨好德川，冰美人也是要哄的。

德川顺着他的劲儿往他那边靠了靠，平等院满意地抱住美人细腰继续看比赛。

第一局是加治风多的发球局，他看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占卜的结果，第一球——“力量！”

加治风多左手把球抛出，右手引拍击球，随着一声爆鸣，球重重砸在对方球场，对面的球手试图接球，但是却被这球的力道麻痹手腕，球拍直接被震飞出去。

第二球——“速度！”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球就已经化作一道流星回弹飞向场外。

第三球——“技巧！”这回是一个角度刁钻的侧旋球，对方球手未能成功接住，再次发球得分。

依靠卡罗牌计算出来的play style发球，加治风多成功拿下发球局。

第二局，对面球手直接拿出了得手好技，幻象球，通过日光使得球看上去有多个从而迷惑对手。加治风多见此情景，身影快速闪动，将速度提升到极限，在球还没到达日光点被形成幻象的时候就上网截击，扣杀回对方场地，对方由于速度跟不上，往往无法回击他打在场地最偏远角落的扣杀球。

凭借着卡罗牌“幸运女神”的预言和自身的极致速度，加治风多最终以2:0取胜。

“说起来，应该让风多也去练练田径，这个速度应该能够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吧。”入江回看了一下摄影机里快到看不清的身形，开口说。

“chu~还不错嘛。”种岛赞赏道，终于有长进了。

D1是葵剑太郎和坛太一的组合，一个是现任附属中学男子网球部部长，一个是未来部长接班人，这一场比赛算是新旧交接之战。他们这次运气不太好，碰上的双打组合居然两个都是力量型选手，凭借两人的身形根本无法顺利将球回击过去，最终由于手腕超出负荷，两人遗憾落败。

“妈，你不觉得坛长得很像你吗？”切原幽幽说道。他以前没这么觉得，但是今天坛在球场上戴着发带打网球，他突然回想起以前看到的中学时代幸村在网球部的旧照，两个人莫名的相似。

“嗯，回头去验个DNA吧，感觉那个孩子挺规矩讲礼貌的，像是我会生下来。也许当年在医院抱错孩子了，现在去和对方父母换回来好了。”幸村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不要，不要，不要～”切原一下子真急了，抱住幸村的胳膊，海带毛他怀里蹭来蹭去。

“切原，从你妈身上下来，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话？”真田脸黑下来。

“哦。”切原乖乖爬下来，拿起手机看看刚才发给柳前辈的消息有没有回复，他邀请了柳前辈下午来看女子组决赛，不知道柳前辈有没有时间。

S2是小金，小金这孩子是初三才开始练习网球的，但是胜在天赋惊人，练习不到一年时间就把原来附属中学网球部的人全部打倒了。他身上有大阪出身的人最常见的特质，乐观开朗，打网球不在意输赢，只是寻求乐趣，大概因为没有负担，所以反倒更容易取胜。

凭借着他各种花里胡哨的绝招，什么“超级无敌绝对美味大车轮山暴风雨”、“超级百万吨奇幻豪华火山喷发球”、“超级千斤无敌泰山压顶扣杀”，小金把对手打得简直招架不过来。

目前已经接近第二盘赛末点，当前比数5:2，只要再拿下一局，小金就能锁定胜利，现在是第二盘比赛第7局，双方选手有两分钟休息时间。

“嘛，看来龙马你今天上不了场了。”小金一边喝着运动水杯里的水，一边冲龙马说。

哎、哎、哎，好像不太对，为什么这个水喝着这么奇怪，小金仔细看了一下杯子上的标签，写的为什么是“Inui Juice”，这是个什么东西？喝完整个人都好奇怪！

“教练…这是什么…我好像要不行了…”话刚说完，小金直接脱落在地。

龙马好奇的看着那个杯子，乾汁，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不好意思，这个是我带来的…”坛不好意思的举手，为了敦促自己训练，他在出售乾汁的店囤了好多，今天会带来纯属习惯，没想到被小金不小心误喝了。

由于小金脱落，无法继续比赛，S2附属中学弃权，由牧之藤获胜。最后的全国大赛冠军将在双方S1角逐后产生。

“实在是太大意了！”真田双手抱胸说道，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正式比赛上出岔子。“赤也！你的东西都顺背好吗？水！毛巾！士力架！”

“都准备好了啦，您今天早上不是盯着我放进书包里的吗？”切原有气无力的说着，早上起太早，这会在遮阳伞底下太舒服难免昏昏欲睡。

“去练习挥拍200下！”

“啊？！”为什么？！又不是他误喝乾汁倒下导致比赛弃权。

“提前为下午的比赛做准备。丸井，别吃了，你去盯着他。”两人不敢违抗真田，吐吐舌头，拿起球拍往练习场地走去。

对于龙马接下来的比赛，手冢和不二倒并不担心。赢了是好事，输了也没所谓。甚至输了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斗志，让他对网球的热情持续时间再延长一些。

网球有两种境界，一为阿修罗神道，一为无我境界。

要想进入阿修罗神道，必须经历过多数严重的败北后将那些不甘与执着的意念融入网球精神中加以通过严酷的锻炼方能成功。虽然龙马重新练习网球以来，也曾败在他人手下，但屈指可数。

无我境界必须在心无旁骛的情况下才能施展，施展后不会受外界影响只会全神贯注在网球上，别人不管说什么都听不见。上次龙马和手冢对决的时候就是迈入了无我境界，而这次，龙马显然已经将无我的境界完全掌控自如，甚至能够做到在在有心的状态下施展无我。无我境界的三扇大门，千锤百炼之极致、才气焕发之极致、天衣无缝之极致，已经被他依次打开。

在短短的半年不到的时间内，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完全是出于对胜利的纯粹追求。不为荣誉、不为利益而追求胜利，只是为了胜利。

有时候不二也不免感叹，自己生了一个小怪物，有天赋又刻苦，真是让人非常期待以后他会站上什么样的高度。

显然即使是顶尖的高中网球选手和龙马之间仍然存在着差距，虽然是一场耐力的苦战，但是龙马总算还是战胜了对手，为附属中学赢得了久违的全国高中生网球大赛冠军。

“龙马今天表现得还真不错呐。”不二放下手中的徕卡相机，方才龙马在比赛的时候他一直顶着大太阳跑老跑去拍照，手冢自然抓紧时间跟上去表现，端茶递水举伞扛三脚架，总算把不二哄好了，愿意和他说话。

“毕竟他是我们两基因的结合，他继承了你的天赋和我的意志力，注定要比其他人优秀。”

“不谦虚哦。”

“应该说在你的面前无需伪装。”

“这是你每次都这么过分的理由？”

手塚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也许晚上我们应该给龙马办个庆功宴？”

一旁的幸村和白石听到以后be like，“米娜桑，今天晚上河村寿司聚餐，手塚所长买单！”

“好耶好耶，Omakase赛高！”一旁刚下赛场的小金欢呼起来，“我今晚不要吃章鱼小丸子了，我要吃金枪鱼甜虾海胆和鲔鱼！”

“据说河村寿司最近刚引进了金箔寿司，用可食用金箔包裹在寿司上，非常受到欢迎哦。”幸村补充道。

跡部手指摸着泪痣，“哼，金箔也太不入流了吧，最近流行用钻石做点缀。”

这么大一群人，一半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青少年，另外一群人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越说越上劲。目标只有一个，让手塚今晚大出血。

不二在一旁笑眯眯：“看在国中同学的份上，阿隆应该会给你不错的折扣哦。”

手塚眼镜反光。

下午的比赛是两点半开始，菊丸和大石戴着“龙马必胜”的头带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龙马的比赛是上午，他们都已经拿到冠军了。

龙马喝了一口冰镇的ponta汽水，一只腿放在另外一只腿上，完全不接受菊丸的道歉，也不理会在一旁神色有点尴尬的大石：“菊丸表姐真是不走心，谈了恋爱就把其他人都放一边。”

大石挠挠头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龙马，是我不小心看错时间，误导了英二。”

“哎呀小不点我真的错了，你理理我嘛。你看我还特意给你做了必胜头带，我真的超级有心的nya～”菊丸发动大猫攻势，试图讨好另外一只炸毛的小猫。

龙马看了看菊丸手上戴着的头带，一看就知道是菊丸的手笔，上面的字又丑又有点萌。

“幸好你记错时间了，你戴着这样的头带来给我加油我大概会输掉比赛吧。”龙马好不留情的吐槽，往下压了压自己的白色fila球帽。

“小～不～点～你～在～说～什～么～”

菊丸直接上手蹂躏龙马的脑袋，把他的脸往两边捏扯成各种形状。

“唔，菊丸表姐…你做的头带…真的很…丑！”龙马即使嘴巴变形也要把这句话说完。

一边的大石赶忙从中调解，试图拉走自家的大猫，手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胡闹，不二笑眯眯地拍下龙马的各种表情。是很值得纪念的呐。

今天上午柳去东大找了一趟乾，有一个案子情形太过于复杂，很多似是而非的证据，刚好是乾研究的领域，所以便去找他一起探讨。

两人讨论完案子赶过来时候刚好快要到切原上场，一看到柳，切原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赶紧跑上前去。

“赤也，今天好好享受比赛，不要在球场上发脾气，可以做到吗？”

“没问题！”

“祝你好运，赤也。”

之前和切原一起打球的时候，柳就发现切原的这个毛病，在球场上一被对手挑衅就马上变了个人，眼睛充血，全身发红，进入一种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状态。

幸村和真田觉得影响不大，最多只能算是被激起好胜心，如果这样有利于取得比赛胜利也未尝不可。但是柳查阅资料后发现，长期保持这样的状态对血压不好，血压长期处于高位状态，会对大脑神经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每次和切原打球，只要他一进入红血状态，柳就会想办法打断，幸好切原在他面前还算乖巧，每次都能成功把他从那种状态里拉出来。

“真是抱歉柳君，我们赤也又打扰你了。听说你们特搜部几乎全年无休，每次好不容易能够久违的休息，时间都被赤也占据了。”幸村对坐下来的柳说道。

柳淡定答复：“赤也是个很有趣的孩子。”

“说起来，赤也很闹人吧，有时候我和弦一郎都招架不住他。”

“赤也有时候是比较活泼，但这是孩子的天性。”

“未被加以教化的天性，不就像野兽未曾被驯化？”

“如果能够拥有一片森林，野兽就无需被驯化。”

幸村看了一眼身旁黑着脸看切原比赛的真田，正严格审视着切原每一个球的击球动作和回球策略，不管切原有没有赢得比赛，一旦下场就先会被真田训话，哪个动作做的不好，哪个回球角度不对。

感情他们是限制野兽自由的钢筋水泥？

幸村倒是并不在意是否被冒犯，他对真田这位稳重的后辈一直以来观感都很不错，切原喜欢他，如果他也喜欢切原那是最好不过。也省得自己整天为切原这单细胞生物烦恼。

今天的比赛持续接近半小时才结束，以往切原都是15分钟内解决对手，时间延长的原因是切原想到柳前辈正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自己比赛，所以整场比赛过程中切原都异常礼貌客气，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甚至在对手用球打落自己球拍的时候，非常客气地说：“您的这招和跡部大爷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相比差得有点远哦。”

观众席上跡部大爷发出愉悦的笑声。

由于预见到今天单打二的选手是走搞笑路线，擅长在球场上扮装捉弄对手，通过诱导对方失误来得分，莱因哈特特地选定深司出战单打二。

如预料的一样，深司的厌世脸在赛场上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不管对手拿出什么样的扮相，从滑稽版日本武士到一拳超人，收获的都是深司的毫无波澜的死鱼眼，或者是长到令人发指的碎碎念吐槽。

完全从他身上占不到便宜，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啊！结果也是显而易见，Game, 附属中学伊武深司，2:0.

比赛在单打一藏兔座和对手学校的王牌国际外援中决胜负，这次藏兔座终于也尝到了被人用网球击杀的滋味，虽然艰难取胜，但是下场的时候伤势过重，直接被医疗救助车送到了医院。

切原刚在救护车下边用自己所会不多的英语问出“Are you ok? 兔兔?”，还没等藏兔座回答，救护车门就被无情关上。切原摸摸鼻子，看来今晚的大餐兔兔吃不到了。